9月18日的晨光,穿透帕米尔高原稀薄的空气,温柔地洒在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提孜那甫乡的土地上。它掠过拉齐尼小学锈迹斑驳的操场围栏,落在孩子们冻得微红的脸颊上,最终定格在我怀中那面鲜红的国旗上。这面曾在天安门广场升挂过的旗帜,边角还留着清晨风拂过的褶皱,此刻正随我跨越万里,奔赴一场关于信仰传承、家国情怀的精神之约。
二十多年前,我身着笔挺的礼宾服,手握锃亮的礼宾枪,站在天安门广场的哨位上。每当外宾的车队缓缓驶过长安街,我紧绷的脊背如青松般挺拔,耳边回响的是“仪仗重于生命,责任重于泰山”的铮铮誓言。记得有一次,盛夏的暴雨倾盆而下,豆大的雨点砸在头盔上噼啪作响,我依然保持着标准的立正姿势,任凭雨水顺着脸颊流进衣领。那时我不懂,为何要为了“仪式感”如此较真,直到第一次参与升旗仪式,当朝阳的第一缕光芒刺破天际,国歌的第一个音符在广场上空回荡,我亲手护卫的国旗伴着晨光冉冉升起,那一刻,广场上数万人的目光汇聚在那抹鲜红上,有人热泪盈眶,有人轻声合唱,我忽然明白,这面国旗承载的不是一块布料的重量,而是一个民族的尊严,是无数先辈用鲜血铸就的信仰,是十四亿中国人心中共同的家国情怀。
如今,我已退伍,却始终放不下对国旗的牵挂。这些年,我以“爱国主义终身宣讲人”“天安门专用国旗推荐官”的身份,走过全国二十多个省份,从城市的中小学到乡村的文化礼堂,从企业的会议室到部队的训练场,我一遍遍讲述国旗的故事,分享仪仗队的经历。但我总觉得,我的宣讲还少了些什么,直到这次新疆之行,我才找到那份缺失的“厚重感”,那是扎根在祖国边疆大地上,用坚守与奉献书写的家国篇章。
雪山脚下的“国旗守护者”:从仪仗兵到护边员的信仰共鸣
我的新疆之旅第一站,是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提孜那甫乡,这里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,常年风雪交加,氧气含量不足平原的60%,却是护边员巴依卡・凯力迪别克坚守了四十多年的“战场”。
当我来到巴依卡家时,这位74岁的老人正坐在院子里擦拭望远镜,手上布满了裂口和老茧,那是常年在雪山巡逻留下的“勋章”。看到我怀中的国旗,老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起身时不小心碰倒了身边的马灯,他慌忙扶起来,小心翼翼地拍了拍灯上的灰尘,仿佛那是件稀世珍宝。
“这是……天安门的国旗?”巴依卡的声音有些颤抖,伸手想要触摸,却又在半空中停住,似乎怕弄脏了旗面。我赶紧走上前,双手将国旗递到他手中,轻声说:“巴依卡大叔,这面旗曾在天安门广场升起过,今天我把它带来,送给守护边疆的您。”
老人接过国旗,粗糙的手掌反复摩挲着旗面上的五颗金星,眼眶渐渐泛红。他指着院子墙上挂着的一张黑白照片,照片里的年轻人穿着军装,胸前别着一枚奖章,那是年轻时的巴依卡。“我18岁就跟着父亲去巡逻,那时候没有路,我们就踩着雪窝子走,渴了就吃口雪,饿了就啃干馕。有一次遇到雪崩,我父亲为了保护巡逻日志,差点被埋在雪地里。” 巴依卡的声音很轻,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我心上,“那时候我问父亲,这么苦,为啥还要守?父亲说,我们守的不是山,是国家的边境线,是国旗照耀的每一寸土地。只要国旗还在,家就还在,国就还在。”
听着巴依卡的讲述,我仿佛回到了仪仗队的训练场上。记得为了达到“毫秒级”的升旗精度,我们每天要练习上千次踢正步,脚底板磨出了血泡,就用针挑破继续练;为了让国旗与太阳同时升起,我们每天记录日出时间,反复调整升旗速度,哪怕差一秒,都要重新来。那时候,我们守护的是天安门广场的国旗,而巴依卡和无数护边员守护的,是国旗覆盖的每一寸国土。我们在长安街上用正步丈量忠诚,他们在雪山之巅用脚步守护安宁,看似不同的坚守,却有着相同的信仰,为了家国安宁,义无反顾。
巴依卡突然起身,牵着我的手走向院子外不远的小山坡。山坡上,一面褪色的国旗插在石头缝里,在寒风中猎猎作响。“这面旗是多年前一名志愿者送的,我每天都会来看看它,擦擦上面的灰尘。” 老人说着,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布,仔细擦拭着国旗的边角,“我年纪大了,走不动远路了,但只要我还活着,就会守着这面旗,守着我们的家。”
那一刻,我忽然懂得,爱国主义从来不是抽象的概念,它是具体的、鲜活的,是巴依卡手中的望远镜,是他擦拭了无数次的国旗,是他四十多年来在边境线上留下的每一个脚印。而我们这些“国旗宣讲人”的使命,就是把这些鲜活的故事讲给更多人听,让更多人明白,家国情怀不是一句空洞的口号,而是一代代人用生命与坚守筑起的长城。
高原校园里的信仰播种:让爱国主义在孩子心中生根发芽
9月18日,这个承载着民族记忆的特殊日子,我来到了拉齐尼小学。学校不大,几间教室,一个小水泥操场,却充满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。当我抱着国旗走进校园时,孩子们一下子围了过来,好奇地看着我手中的旗帜,有的孩子伸出小手想要触摸,却又怯生生地缩了回去。
“孩子们,你们知道这面旗的故事吗?”我站长学校国旗杆下上,找几个老师把国旗展开,孩子们围坐国旗周边,睁着明亮的眼睛,认真地听着。我从天安门广场的升旗仪式讲起,讲我们如何在零下几十度的寒冬里训练,讲国旗手如何用精准的动作让国旗与太阳同步升起,讲每一次“向国旗,敬礼”时心中的激动与自豪。
“叔叔,国旗为什么是红色的呀?”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女孩小声问道,她叫阿曼尼拉,是三年级的学生。我指着旗面上的五颗金星,把声音放柔:“同学你看,这红色,是当年红军长征时过雪山草地染的血,是抗日战士守阵地时流的血,是像你们身边巴依卡爷爷这样的人,一辈子守边疆护国土的赤诚。这五颗星呢,最大的那颗是中国共产党,周围四颗小星,是我们各族人民,就像咱们塔吉克族、汉族同胞一样,紧紧抱在一起。”
我掏出手机,点开天安门升旗仪式的视频。当国歌的前奏响起,原本喧闹的操场瞬间安静下来,只有高原的风轻轻吹过,带着雪山的凉意。孩子们踮着脚尖,盯着屏幕里冉冉升起的国旗,有的孩子不自觉地挺直了小腰板,有的悄悄攥紧了小拳头。阿曼尼拉突然小声跟着唱起来:“起来,不愿做奴隶的人们……” 紧接着,更多孩子的声音加入进来,稚嫩的歌声在帕米尔高原的上空飘荡,那一刻,我的眼泪像一股暖流,顺着我的眼眶往下淌。
“叔叔,我们能像你一样,去天安门护卫国旗吗?” 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举着手问,他叫帕孜拉,父亲也是一名护边员。我摸了摸他的头,笑着说:“当然可以呀。护卫国旗有很多种方式,像叔叔当年在仪仗队,是站在天安门广场护旗;像你爸爸和巴依卡爷爷,守着边疆不让坏人进来,也是在护旗;你们现在好好读书,将来建设新疆、建设祖国,同样是在护旗。”
我起身,教孩子们敬军礼。“手指要并拢,中指贴在太阳穴,胳膊要伸直,像这样。”我一边示范,一边纠正孩子们的姿势。有的孩子袖子太短,露出冻得发紫的胳膊,却依然把胳膊举得笔直;有的孩子小拳头握得太紧,指节都泛了白,眼神却格外坚定。当孩子们一起向我怀中的天安门国旗敬礼时,阳光正好洒在他们脸上,我仿佛看到了无数颗小小的 “爱国种子”,正在这片高原上悄悄发芽。
我蹲下来,看着孩子们的眼睛说:“今天是9月18日,很多年前的这一天,坏人闯进了我们的家,抢走了我们的东西,伤害了我们的亲人。是无数先辈用生命把坏人赶出去,才有了我们现在的好日子。你们要记住,我们的国旗之所以鲜艳,是因为有人在守护它;我们的日子之所以安稳,是因为有人在替我们站岗。”
孩子们点点头,阿曼尼拉突然说:“叔叔,我长大了要当护边员,像爸爸一样守着边境线,不让坏人进来,保护国旗!” 帕孜拉也跟着说:“我要当老师,教更多小朋友认识国旗,唱国歌!”听到这些话,我再也忍不住,眼眶湿了。原来,爱国主义教育从来不是“灌输”,而是“唤醒”。唤醒孩子们心中对家国的热爱,对信仰的敬畏,让他们明白自己与这片土地、这个国家的紧密联系。
我忽然觉得,这趟新疆之行的意义,远超“宣讲”本身 。我不仅传递了国旗的故事,更见证了信仰的传承。从巴依卡老人的坚守,到孩子们的誓言,爱国主义就像一条看不见的纽带,把不同年龄、不同身份的人紧紧连在一起,让“家国” 二字,在每个人心中有了更具体、更温暖的模样。
跨越山海的“光明之约”:让爱心成为爱国主义的生动注脚
从拉齐尼小学出来,我驱车前往提孜那甫乡的卫生院,那里正在开展 “深圳关爱行动喀什光明行” 公益项目。车子在公路上飞驰,沿途能看到不少护边员的身影,他们穿着迷彩服在巡逻,高原的阳光把他们的皮肤晒得黝黑,却挡不住他们眼中的坚定。
走进卫生院,一股暖流扑面而来。姚晓明博士带领的医疗团队正忙着给护边员做白内障筛查,有的医生在给老人测视力,有的在讲解手术方案,有的在安抚紧张的护边员家属。卫生院的桌子上摆满了医疗器械和药品,墙上贴着“关爱护边员,共筑边疆情” 的标语,简单的场景,却充满了温情。
“吴同志,你来啦!” 姚博士看到我,热情地打招呼,“这些护边员太不容易了,常年在高原上,紫外线强,很多人都有视力问题。我们这次来,就是想给他们送‘光明’,让他们能清楚地看到边境线,看到国旗。”
说话间,一位年过七旬的护边员被搀扶着走进来,他叫热恰依明,守了三十多年边境线。买热恰依明的眼睛不好,看东西很模糊,他拉着我的手说:“同志,我这眼睛越来越看不清了,连国旗的颜色都快认不清了,我还怎么守边啊……” 语气里满是焦急和失落。
姚博士赶紧过来,给热恰依明做检查。他耐心地引导热恰依明看视力表,一边看一边说:“大叔,您别着急,您这是白内障,通过手术就能恢复视力,到时候您不仅能看清国旗,还能接着巡逻呢!” 听到这话,热恰依明的眼睛一下子亮了,他紧紧抓住姚博士的手,声音颤抖:“真的吗?我还能再看清边境线?还能再看到国旗的红色?”姚博士点点头:“当然能!手术很安全,过几天我们就给您安排。”
热恰依明激动得说不出话,只是反复摩挲着自己的衣角,眼眶泛红。他告诉我,年轻时,他每天都会在巡逻路上插一面小国旗,走到哪里,国旗就插在哪里。后来眼睛不好了,他就让儿子陪着巡逻,儿子走在前面,他跟在后面,听着儿子描述国旗的位置,想象着国旗飘扬的样子。“我这辈子没什么大本事,就想守好边境线,看着国旗在雪山之巅飘着,我就踏实。” 热恰依明的话很朴实,却像一股力量,击中了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。
我看着医疗团队忙碌的身影,忽然明白,爱国主义不仅是“守护”,更是“关爱”,关爱那些为家国奉献的人,让他们感受到温暖,感受到自己的付出被看见、被珍视。姚博士团队跨越几千公里,从深圳来到喀什,带来的不仅是医疗器械和技术,更是对边疆人民的牵挂,对护边员群体的敬意。他们用实际行动告诉大家:为家国奉献的人,值得被温柔以待;爱国主义,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“孤军奋战”,而是无数人用爱心、用行动共同筑起的“同心圆”。
在卫生院待了一下午,我看到很多群众通过筛查,得知可以手术恢复视力,他们脸上的笑容,比帕米尔高原的阳光还要灿烂。有位护边员阿姨拉着我的手说:“谢谢你们,谢谢远方来的医生,等我眼睛好了,我要做一面新国旗,插在巡逻路上,让它飘得高高的!”
离开卫生院时,夕阳已经西下,把雪山染成了金色。我望着远处巡逻的护边员身影,想着拉齐尼小学里孩子们的誓言,想着姚博士团队忙碌的身影,忽然对“爱国主义”有了更深的理解:它不是书本上的文字,不是演讲中的口号,而是巴依卡老人手中的望远镜,是孩子们敬起的军礼,是医疗队员手中的手术刀,是每一个人在自己岗位上的坚守与付出。它是具体的、鲜活的,是“小我”融入“大我”的赤诚,是“个人”与“家国”的同频共振。
山河为证的“信仰传承”:让爱国主义在新时代落地生根
离开帕米尔高原的那天,天还没亮,我就起床了。站在酒店的院子里,看着朝阳从雪山背后升起,把第一缕光芒洒在提孜那甫乡的土地上,洒在拉齐尼小学的旗杆上,洒在边境线的巡逻路上,心中满是不舍与感动。
这趟新疆之行,我从天安门广场的“国旗护卫者”,变成了边疆大地上的“信仰传递者”。我见过巴依卡老人擦拭国旗时的虔诚,听过孩子们唱国歌时的稚嫩,感受过医疗队员送光明时的温情,这些画面,像一颗颗种子,落在我的心里,也让我对“爱国主义教育”有了更清晰的方向:爱国主义教育,要“接地气”,要走进田间地头、走进校园课堂、走进边疆哨所,用身边的故事、身边的榜样,唤醒人们心中的家国情怀;爱国主义教育,要“重传承”,要把老一辈的坚守、新一代的担当连接起来,让信仰在代际传递中愈发坚定;爱国主义教育,要“见行动”,要引导人们把对家国的爱,转化为岗位上的尽责、生活中的友善、困境中的担当,让爱国主义从“心中有”变成“手中做”。
返程的路上,我翻看手机里的照片:巴依卡老人与天安门国旗的合影,孩子们围着国旗敬礼的瞬间,热恰依明得知能手术时的笑容…… 每一张照片,都是一段关于信仰与爱的故事。我忽然想起自己退伍时的誓言:“即使脱下军装,也要永远做爱国主义的践行者、传递者。”现在看来,这份誓言,不仅是一句承诺,更是一份责任,一份需要用一生去践行的使命。
回到深圳后,我把这趟新疆之行的故事整理成了宣讲稿,将走进更多学校、企业、社区,讲述巴依卡老人的坚守,讲述拉齐尼小学孩子们的誓言,讲述“喀什光明行”的温情。我知道,这些故事能唤醒更多人心中的家国情怀,让“爱国主义”这颗种子,在更多人心中生根发芽。
我还和姚晓明博士约定,下次“喀什光明行”项目启动时,我还要去新疆。不仅要继续讲国旗的故事,还要当志愿者,帮医疗队员做些力所能及的事,把爱国主义宣讲与公益服务结合起来,让“信仰”与“爱心”同行,让更多人感受到家国的温暖与力量。
从天安门广场到帕米尔高原,从守护国旗到传递爱心,变的是身份与场景,不变的是对家国的赤诚、对人民的牵挂。未来,我会继续带着这面天安门国旗,走进更多地方,讲述更多关于信仰与爱的故事,让爱国主义的种子在更多人心中落地生根,让爱心与责任,在新时代的中国大地上,开出最灿烂的花。
因为我知道,每一面飘扬的国旗,都是一份信仰的见证;每一次对家国的热爱,都是一种力量的传递。而我们每个人,都是这份信仰的传承者,都是这份力量的创造者。只要我们心中有国、眼中有光、手中有责,爱国主义就会永远年轻,家国情怀就会永远鲜活,我们的祖国,就会永远繁荣昌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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